第(2/3)页 冯千钧道:“这就是最最最重要的关键线索。” 陈星:“?” 陈星洗完布巾,继续给项述擦脸,转头疑惑地看冯千钧。 冯千钧:“根据东哲钱庄依然存在,咱们就可以推断出所有的事来了,东哲尚在,也即证明温彻还在人世。” 陈星:“对!否则就说不通了!” 陈星这一路上虽然中了麻药,却一直在思考,尸亥是不是还活着?蚩尤又在哪里?如果当真因为定海珠,所有的人全都回到了三年前。那么也就是说,这三年里死去的那些人,全部都在! “温彻在,”冯千钧说,“也即说明其他人全都在。” “青儿还在!”陈星笑了起来。 冯千钧的眼眶顿时就有点湿润,点了点头,说:“拓跋焱也在。” 陈星:“!!!” 拓跋焱没有死! “陆影也在……”陈星喃喃道,“阿克勒王他们都在……” 突然陈星想到车罗风也在,一下就开心不起来了,恨恨看着项述。 项述:“???????” 陈星扣着手指,弹了下项述额头,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。冯千钧又说:“清河也还在。” 陈星知道冯千钧这下麻烦大了。 “尸亥多半也在。”冯千钧又扬眉道。 “对。”陈星点头,再次起身,去换布巾,已饿得有气无力了,说,“粥还没好吗?吃了再说吧,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……” 忽然间,一只小狗儿闻到粥的气味,跑过来了,朝着陈星狂摇尾巴,开始“汪汪汪”地叫。 陈星顿时犹如五雷轰顶。 “冯大哥?”陈星喃喃道。 冯千钧看了眼,顿时喊道:“啊!是项述!” 被棉被裹着、放在墙根下晒太阳的项述露出奇怪的表情。 项述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“项述——!”陈星狂叫道,“项述!你还是来了!天啊——!!!” 那小狗为了保护陈星,最后被入魔的清河公主刺死,陈星一见到它,平生所学诗书已无法表达他的激动之情,当即就扑了上去! “项述!别跑!认得我么?”冯千钧赶紧放下煮粥的勺,跑了过去。 小狗被陈星的热情吓了一跳,转身跑了。陈星大腿中箭,身上带伤,一瘸一拐地跑不快,与冯千钧一时都忘了真·项述在一旁看着,眼中只有这小狗,陈星忙指挥道:“快抓住它!别让它跑了!” 冯千钧赶紧也去追,说:“它以为你跟它玩呢!你先别跑!” 陈星: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啊啊!项述!快过来!我想死你啦!” 于是两人就在项述面前跑来跑去,到处围追堵截那狗,小狗跑来跑去,与一瘸一拐的陈星玩了一会儿,最后跑到粥锅前,被陈星抱了起来。 陈星抱着那狗,又哭又笑,拼命亲它。 简直是与那狗抱头痛哭。 冯千钧在旁看着陈星笑,突然眼前一黑,倒了下去。 陈星:“!!!” 陈星刚一转头,也眼前一黑,被项述的手掌切中后颈,倒了下去。 一刻钟后,冯千钧与陈星依次被五花大绑,捆起来扔在民房下的角落里。那狗正在项述脚边绕来绕去。 项述拿着把匕首,对着水面开始刮胡子,片刻后转身离开,到溪边去打水。 冯千钧难以置信道:“他不记得那些事了?你为什么不说?” 陈星遭到了更重大的打击,脑海中一片空白:“我以为……我怎么想得到?!他为什么全忘了?因为他是定海珠么?” 冯千钧狂叫道:“什么?!他是定海珠!” 陈星:“项……” 冯千钧说:“嘘!” 陈星看了眼冯千钧,再眺望项述离开的方向,冯千钧低声道:“听我说!你听我说,陈星!” 陈星深呼吸,看看自己身上的绳索,满脸崩溃。 冯千钧道:“你想告诉他,他失去记忆了?有把握让他接受你说的一切么?告诉他过去发生的这些事?” 陈星茫然地看了眼冯千钧,摇摇头。 “不等我说完他就会以为我在编故事,把我嘴巴堵上吧。”陈星答道。 冯千钧:“那就先什么都不要说,我先想个办法脱困,咱俩合力把他抓住……算了你还是坐着别动吧,我来就行。” 陈星现在也逐渐清醒了,但随之而来的,则是绝望了:“你能留下项述吗?抓住他又怎么样呢?强行让他听完咱们说的事儿?他也不可能相信啊!” 如果项述确实曾经有一段时间失去过记忆,那么也许会对他们所说的存疑,再找机会查证。可面前这家伙,从未有过记忆断层,怎么可能相信? “你能挣脱么?”陈星低声说。 冯千钧:“这绳子困不住我,就是得费点时间,不过我想先观察下。” 怎么办呢?陈星思考着,不片刻,到河边去刮胡子的项述转回来了,显然并未听见陈星与冯千钧有关定海珠的交谈,现出那依旧俊美的脸庞,开始喝冯千钧煮的粥,那小狗在旁叫个不停,项述冷漠地看了它一眼,又等了一会儿,待得粥不烫了,才分了小半碗给它。 “你给我们留点啊,兄弟!”冯千钧道,“我们要饿死了!” 项述没有说话,怀疑地打量冯千钧与陈星,最后目光落在陈星脸上,那眼神让陈星瞬间感觉到,这分明就是他!仿佛只在一眼间便唤起了从前的默契,奈何项述却明显真的不记得了。 看他那表情欲言又止,犹如按捺不住,想与陈星说什么。 冯千钧道:“兄弟,你先给我们松绑,有话朝你说。” 陈星: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 冯千钧低声道:“我这是先让他放下戒心与防备,后面要说服他,就轻松点,这叫话术。” “他耳朵好得很,”陈星道,“咱们这个音量,和你凑在他耳畔说话根本没区别。” 冯千钧一想也是,又道:“兄弟,我变个戏法给你看,咱们打个赌?赌么?” 项述依旧没有说话,避开了陈星的目光,看着眼前那锅粥,心思却仿佛不在粥上,脸上同样充满了疑惑,似乎有太多事不得答案。 最后,他起身上了一匹马,小狗看看陈星,再看项述,迟疑片刻,也不追上去,反而跑过来,到得陈星身前,远远朝项述叫了几声。 “驾!”项述就像上次一样,纵马走了。 陈星:“……” 冯千钧:“……” 陈星:“这回居然没给咱们解绳子。” 冯千钧:“应当是觉得我能挣出来……怎么办?上麦城堵他去?项述,把刀给我衔过来,刀,那个,去,去弄过来。” 这下陈星也没办法了,小狗开始咬他身上的绳,冯千钧侧躺在地,一蜷一蜷,像条毛毛虫,朝扔在井边的森罗刀开始挪动,只要拿到刀绳子就能解开了。 陈星心烦意乱道:“我饿了,先吃东西罢。怎么就偏偏是他给忘了呢?!”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:“因为定海珠上,有烛阴残余的龙力。”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,宅畔的梧桐树上,金红鸟儿展翅,化作熊熊烈火,幻化出一个裸体男人的身形。紧接着身周烈火一收,裹在身上,现出一身王袍。 他有一头火焰般的红发,王袍在明亮阳光下如流动的烈焰,又似飞旋的朝霞。腰带是两道长长的金红色尾翎,拖曳到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