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-《一剑封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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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里鹰活动一番手腕,重新站起来扭了扭脖子,恢复了精神奕奕的大鸟模样,道:“洲洲你好厉害啊。我娘原本快气死了,结果一见你就变怂了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傅寒洲摇了摇头,“不过,你确实让你娘担心了。下次还得好好跟她解释清楚才行。”
风里鹰点点头,又说:“放心吧,闯祸和求饶我最会了!”
傅寒洲:“……”
一会儿,不知道风烟尽进去门里后发生了什么。
外面站着的两人也没有事做,顺便说了会儿话。
风里鹰问傅寒洲来着:“洲洲你为什么突然昏迷来着?可把我们吓了一跳。”
傅寒洲已经解释过一遍了,这时就快速回答道:“我没有中毒,身体也好的很。昏迷是因为做了一个怪梦……回头我会跟你解释的。”
不过说到这里,傅寒洲看了一眼风里鹰——他升了一级耶。
看来旅途中的练功还是有点作用的,别人家的孩子应龙城果然也能起到示范作用。
傅寒洲笑道:“今天有好好练功吗?”
风里鹰仿佛一个被问到寒假作业的大男孩,立刻眼神飘忽不定了起来,声音也变小了:“我回去就练……”
傅寒洲点了点头,说:“习武这件事不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晚上我去检查你练得怎么样了,顺便和你说说关于那个怪梦。”——然后更好地督促你赶紧破碎虚空。
风里鹰于是像被布置了回家作业,立刻充满了压力,闷闷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但转瞬,想到晚上能和傅寒洲好好玩,还有夜宵吃……他很快又眉开眼笑,说:“皇宫里好吃的可多啦,洲洲,习武也要注意多补充营养!”
傅寒洲好笑道:“嗯。”
他俩说完话,口口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响起来:“主人,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……”
傅寒洲:“……”
他想起这事了,只好又回来哄口口道:“没事,口儿,我顶多再加班三个小时。风里鹰比较好骗,不是,比较好哄,我很快就下线回家了。”
口口幽怨无比地说:“呜呜呜,口口已经将回家闹钟推迟到半夜1点了!主人不可以在外面玩得太晚,要注意保持健康的作息时间哦。”
傅寒洲笑道:“你看,外面再怎么玩,最后我还不是要跟你回家?”
口口立刻转怨为嗔了,甚至小声唱道:“爱上一个晚回家的人~口口又能怎么办~”
傅寒洲正在和风里鹰在外面说话的功夫。
里面实际也有一番对话。
半个时辰前,王太后驾临宫中,来看望据说“病了”的棠邑郡王。
这次她衣着却是很轻便,一身深色的长裙配着坎肩,乍一看仿佛是寻常妇人在后院中小憩那样。
进了屋内,她首先就看到一个懒洋洋的北宸正斜靠在美人椅上吃葡萄。
见到太后驾临,北宸也依然故我,继续拨了个葡萄,道:“你来啦,可见过傅寒洲了么?”
太后屏退身后一应侍从,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,笑吟吟道:“见了,虽说他还未清醒过来。我总觉得那孩子我在哪里见过,却又想不起来。你曾经对我提起过他,是因为有所发现么?”
北宸道:“唔,他是先天剑骨……”
他说着,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,却见后者依然有些莫名。
太后道:“先天剑骨,又如何了?”
北宸略直起身子,看着她想了想,却叹了口气道:“我也只是有所猜测罢了。这件事牵连甚广,关乎到你二十年前在大周王朝的经历,要是你和傅寒洲的关系让有心人知道了,只怕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……你倒也是,直接忘了个干净,也不必横生忧愁了。”
太后微微一笑,道:“不记得,就是不记得了,不是什么要紧事,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忘忧蛊。今日我一见影中剑就觉得亲切,大概便是有缘,那就只管对他好就是了。”
北宸若有所思,躺回到美人椅上,又问:“极乐宫已经覆灭,你最近血药可还充足?”
太后道:“收编了一个艳使,如今养在御医局里,只管为我做血药。这药倒也容易,仅仅些微代价,便可以忘记执念,实在划算的很。”
“陛下治国久了,做什么都要考虑一番代价和权益……”北宸眯了眯眼睛,“若世间事都能以这般理性轻松解决,倒也好了。”
王太后听了他的话有些讶然,但片刻后想明白了,就有些好笑地说:“你呀,竟有一日也会为情所困。”
一会儿,太后也拈了颗葡萄来吃着,顺便问北宸:“你手腕怎么又包扎起来了?不是前几日就好了么?”
“嘘。”北宸摸了摸手上绷带,“这是给凤凰儿看的。”
太后登时明白了,并发出无情嘲笑:“哈哈哈哈,苦肉计?”
北宸不置可否,挑眉道:“计谋不在深浅,有效就行。先前是我想岔了,根本不该先急着解决剑神——”
太后:“哦?”
北宸:“聪明人就该先搞定傅寒洲。我这凤凰儿吃软不吃硬,须得先示之以弱,令他心生同情,然后以近水楼台之利,再行徐徐图之。”
太后笑得很是开心,说:“小七啊,你也有今天,哈哈哈哈!”
太后还在笑着呢,一会儿,一名女官从帘子后走来,规规矩矩地行了礼。
有外人在场,北宸便不说话。
太后抬手示意女官只管说。
女官也是习惯了郡王在场,就禀报道:“陛下,风娘子到了。”
“风烟尽已经回来了么?”太后挑眉道,“这回又偷了什么来?”
女官道:“风娘子只说有急事想要面圣。”
太后想了想,起身对北宸道:“看来你这里也就是装病而已,我先去看看风烟尽那儿有什么急事了。”
北宸似笑非笑,似乎已经是明白了什么,说:“对她来说,还真是一件大急事。你到时候听了,可别一怒之下将她砍了头。”
太后笑道:“风姑娘行事虽然随心所欲了些,也不失为真性情,我何曾真的生过她气了?”
北宸笑而不语。
太后便净了净手,由女官将衣冠略作整理,便恢复了不怒自威的气度,向外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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