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07 怪我曼丽-《亿万斯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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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安小哥似乎是看不下去了,他问:“b栋一楼电梯里的那位堆雪人的小女孩,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
苏格这才按开了电梯门抬脚走了出去。
小女孩?
是啊,楼上那个,才是女人,美得像个天仙似的女人。
她竟然还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娇俏温柔,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才娇得让人浑身发软。
孟斯年没想到,这个时间,魏澜姗在他家门口。诧异一闪而过,他沉着脸看着她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想你,就来了。”魏澜姗看他的眼神,一如曾经那般,执着中带着炙热,“你也躲了我五年啦,还没消气吗?”
她竟然用“消气”这个词,孟斯年懒得和她说话,也没什么心情理她,瞥她一眼,转身去按大门密码。
魏澜姗走近两步,语气还像以前一样,亲密、自然:“你这么久都不开演奏会了,竟然还有小姑娘来纠缠,刚刚是楼下蹲点的狂热粉丝吗?”
“魏澜姗,”孟斯年像是失去了耐心,随着门开锁的声音,他说,“发生了那样的事,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?”
“谁要和你做朋友?”魏澜姗语调轻轻上扬,她还是几年前那个高傲的女王,说话的样子丝毫没变,微抬下巴,挑着眉,“斯年,我晚上七点钟就过来等你等到现在,不是为了和你做朋友的。”
“别的,更不要奢求了。”他开门进去。
“你喝酒了对吗?我们今天先不聊,我明天再来。”她说。
回答她的是无情的巨大的“咣当”的关门声。
魏澜姗也不以为意,转身去按电梯。
见到魏澜姗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,苏格正在保安室的椅子上坐着查她的资料。
她比苏格想象中下来得要快很多,见她冷着脸,苏格的心情莫名有点好。
魏澜姗经过保安室的时候,像有感应一般朝保安室看了一眼,见苏格捧着手机也在看她,她抬了抬眼皮,并没多惊讶,大概觉得这粉丝有点疯狂,随即,收回视线,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学舞蹈的气质是好哦,那气场,我有点想跪拜。”一旁的保安小哥将视线从魏澜姗那儿收回,又回到苏格的手机上。
苏格是没见过魏澜姗的,但刚刚电梯中的一瞥,她便觉得,这就是魏澜姗了,而网络资料证明,她的第六感很准。她将手机锁屏,问保安小哥:“你们这不是高级住宅吗?怎么随便放人进来?”
“你说这个……魏小姐?她是和孟夫人一起来的。”保安小哥说,“后来孟夫人走了,她就一直等在门口。”
孟夫人是谁,不言而喻了。
果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有孟斯年的妈妈撑腰。苏格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保安小哥看看她,突然犹犹豫豫地问:“你们三角恋吗?”
苏格:“……”她怀疑他脑补了几十集电视剧。
保安小哥接着说:“我刚才看到,呃……孟先生在电梯里亲你了。”
苏格觉得自己脸红了,她轻咳一声,低头玩手机,貌似无意地问:“你觉得谁是女主角?”
保安小哥:“啊?哦……呃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了。”看他眼睛不由自主地还往外瞥的样子,苏格就知道他的答案了。说着,她解锁手机,改了个微信名,然后给孟斯年发了条微信。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安室等待认领的格格。
因为名字字数限制,前十六个字是名字,后九个字是内容,孟斯年洗完澡出来看到微信,扫了一遍后差点笑出声,一晚上的阴郁和怒气似乎都要烟消云散了。
孟斯年:上来。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腿麻了。
约莫过了五分钟,孟斯年湿着头发走出电梯,穿着他那看起来极其舒服的纯棉长衣长裤,轻薄的款式,显得他又瘦又高。苏格指了指走过来的孟斯年,对保安小哥说:“就那腿,才叫腿。”
因为椅子被苏格坐了,他蹲在椅子一侧,听到苏格的话,他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,又低头看自己的腿,不想站起来了。
孟斯年开门进来,看了看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苏格和憋屈蹲在地上的保安小哥,呵,腿麻?信了她的邪。
苏格跳下椅子,走近孟斯年,仰头看他,没了烟味,没了酒味,浑身散发着清爽气息,她还没说话,地上蹲着的保安小哥先说话了:“孟先生来认领走失的小朋友吗?怎么证明她是你家的?”
苏格眼睛一亮,悄悄地在身后冲保安小哥竖起了大拇指。
孟斯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一扫视,淡淡开口:“不要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出保安室,苏格噘了噘嘴,抬脚跟上,保安小哥以为他们这就离开了,没想到,苏格从里面用力地把保安室的门关上了。
保安小哥愣了愣,把“大拇指”还回去:“有脾气。”
随即,门又被从外面推开,孟斯年靠在门框边,看着她:“椅子舒服吗?”
“不舒服。”
“那还不走?”
“你凶什么凶?”
他抿了抿唇,伸手牵住她的手腕,像是真的来认领走丢的小朋友似的把她牵走了。
保安小哥在后面喊:“小姑娘,在我心中你是女主了。”
苏格乐了,回头赞扬地看了他一眼。
两人一进电梯,气氛突然有点尴尬,刚刚那个吻的记忆、触感、味道又都清晰地回来了。孟斯年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,按了楼层按钮,还是那个姿势,斜斜地靠在电梯壁上,不动,也不说话。
一路到他的家里,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温暖,空气流动中有他身上的清爽味道,是薄荷味,像带有薄荷爆珠的香烟,让人上瘾。
孟斯年的酒意浅了很多,不过看起来还是不舒服,眉头微锁。他说话时依旧没看苏格,只是指了下走廊:“走廊尽头那间还有左边两间都是客房。”
“主卧在哪儿?”
“右边。”
见孟斯年不舒服的样子,苏格趿着拖鞋,接了杯温水递给了他:“魏澜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?我以为你们会叙叙旧。”
孟斯年接水杯的手一顿,挑眉,居高临下地看她: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唔……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?然后因为误会分手,她远走海外,你痴情地等待多年?”苏格胡编乱造,张嘴就来。
孟斯年嗤笑一声,苏格接着说:“你不弹钢琴了是不是因为她?”
他突然敛了笑容,苏格心下一凉,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,她“呵”了一声,学着他说话的语气:“解决掉前女友之前,别来招惹我。”
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?”
“刚才亲我的是鬼啊?”苏格仰着头,瞪他,“还伸了舌头!”
孟斯年面上不动声色,其实气得要咬牙了,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!
“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程蓝?”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就委屈,顿了一下,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接着道,“我喜欢谁?你是瞎了吗?感觉不到?”
他看着她,眼神平静又带着些令人难以琢磨的意味:“我比你大十岁。”
“九岁。”她纠正。
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:“苏格,你还小,等你再大点,如果喜欢我,再来告诉我。”
苏格微愣,然后气笑了:“你这个渣男,那你刚才亲我干什么?还伸了舌头!”
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得纠结于舌头,孟斯年缓缓地呼了口气:“我喝多了。”
他确实喝得有点多,酒精让他的意志力垮掉,让他放纵了自己。
“你以前喝多的时候也亲别人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苏格眉眼一弯,乐了。
孟斯年:“你特别烦人,你知道吗?”
苏格笑意更深。
孟斯年抬脚要走,苏格伸胳膊拦住他:“我不是小孩了,我不喜欢程蓝,还有……”
她往前迈了一步,抱住他精瘦的腰,脸埋进他胸口:“我喜欢你,孟斯年,我都要喜欢死你了。”
孟斯年微僵,他没动,没回抱她,也没推开,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。
半晌,孟斯年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:“程蓝喜欢你。”
苏格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,听着他的心跳声以及传来的不甚清晰的说话声,她松开他,带点火气怒视他: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喜欢,你。”
“我美我招人喜欢也不行?”
孟斯年没说话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苏格真的火了。
他目光沉了沉,然后,回道:“对。”
苏格气急,觉得他就是随便找借口拒绝她,抬脚踢向他的小腿,这下力道不轻,孟斯年没躲,生生地受着了。他眉头紧锁,看样子对苏格也是忍着怒气。苏格也不怕他,“哼”了一声,昂着头走了。
然后孟斯年就见她大剌剌地走进了走廊右边的他的房间。
他提醒道:“那是我的房间。”
苏格理也不理,开门进去后,用力地把门踢上了。
孟斯年的房间,极大,落地窗、床也都极大,装修风格不浮夸,却处处透露着精致与讲究。苏格研究了一下质感很好的落地灯,开了仿佛最新发明的高科技加湿器,挨个儿把那些稀奇的东西玩了一遍后,随手拉开他的衣柜,里面立刻灯光大亮。她伸头看了看,发现里面别有洞天,宽敞得堪比一个房间,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衣柜其实是穿衣间。
一面墙摆满了鞋子,一面墙挂满了衣服,手表、领带、袖扣之类的配饰也应有尽有,男人活得这么精致也真是让女人都要自叹不如了。
她想进去,于是,发了个微信给他。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我没有换洗衣服,洗完澡可以穿你的衬衫吗?
孟斯年:可以。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你的换衣间我可以进去吗?
孟斯年:可以。
苏格没再回,孟斯年等了一会儿,拿起手机又发了一句:你这就是在招惹我。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这也算?
孟斯年:穿我的衬衫,你说算不算?
寝室门禁后无处可去蹲在孟神楼下保:是你心术不正。
孟斯年:呵。
胃里还是有些难受,孟斯年喝了些温水,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,他准备随便找个客房对付睡一下,当经过主卧门前听到里面的水流声时,他突然停住。
她在洗澡……
意识到此事后,他便抑制不住脑中突生的某些想法,想着苏格要穿他的衬衫,是白色款还是黑色款,他还有深蓝色墨绿色浅灰色……
这晚本不太愿意思考的脑子,突然开始细细地将自己的衬衫都想了一遍,甚至想了苏格穿上的样子,想着什么颜色配她的肤色……
他又去接了杯水,仰头灌下去,有点后悔把这丫头从保安室给领回来了,就应该让她坐那椅子上跟那个热情的保安小哥聊一宿,看他俩的样子仿佛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。
放下水杯,他点了支烟,却越抽越烦躁,索性将烟在烟灰缸里一拧,去了另一个洗手间又冲了一次澡。
再出来,主卧已经没了动静,他随便开了个客房的门,疲惫地躺在床上。
他手搭在额头,想着这一宿可真够折腾的,想着……苏格没说错,他对她,确实是心术不正。
苏格的觉很多,而且睡得也沉,她几乎没有过凌晨四点才睡觉的经历。所以,这天早上八点多,孟斯年敲门问她早餐要吃什么的时候,她是发了怒的,起床气可谓是极大了,她捂着耳朵躲进被窝里,喊道:“不吃不吃不吃,烦人烦人烦人!”
孟斯年放下敲门的手,心道:这臭脾气。
苏格再次被吵醒还是因为敲门声,她听到外面说什么“起没起床,早餐”之类的,顿时脾气又上来了,“噌”的一下跳下床,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准备去告诉孟斯年她连中午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。结果她快走到门边的时候,突然一个激灵,醒了大半——外面的说话声,是女人的声音。
而就在她一停一顿之时,门口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,压下了门把手,轻轻地推开了门,面带笑容的美丽妇人柔声道:“斯年,我和澜姗给你熬了粥,听她说你昨天喝……”
苏格的眼睛彻底睁开了,看着门口和孟斯年有四分像的女士,她的困意瞬间全无。这是孟斯年的妈妈无疑了,还有孟妈妈身后同样惊诧地瞪着大眼睛的魏澜姗,三个人,三双眼睛,全部瞪得滴溜圆,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随即,外面响起了开门声,门口的两个女人同时扭头看去,孟斯年手里拎着两个纸袋,看起来是早餐。他低头准备换鞋,见到地上的两双高跟鞋,忙诧异地抬头,待他看清走廊的两人后,更诧异了。
不过他倒是镇定,将纸袋放到一旁的柜子上,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过去,见到开着的主卧门,他立刻明白两个女人神色复杂甚至有些微怒气的缘由。
孟斯年手里拿着大衣,歪头看向门内,漆黑的双眸突然不由自主地闪了闪,他本以为苏格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,万万没想到的是,她正鼓着腮帮红着脸颊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。
他昨晚如何脑补,也没能脑补出这么香艳的画面。
苏格披散着头发,睁大双眼,上身松松垮垮地穿了件他的白衬衫,下身……光着一双细白的腿,踩在地板上的白嫩脚丫似乎是因为冷或者是害羞,微微蜷缩着。
孟斯年转身站到门口,挡住了两人的视线:“妈你怎么来了?”
苏格朝他身后躲了躲,完全避开了她们不太友好的打量的目光。孟夫人收回冷厉的视线,对孟斯年淡淡地说:“听澜姗说你昨天喝了酒,怕你胃疼给你送点粥过来。”
孟夫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,躲在孟斯年身后的苏格,听不出她的丝毫情绪,孟斯年说:“去客厅坐着吧。”
同样,也听不出情绪。
孟家的人,都这样吗?祖传的不动声色。
孟夫人和魏澜姗抬脚离开。
孟斯年回身关门时,看了眼苏格,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觉得稀奇,然后,他嘴角一挑,突然笑了。
笑得痞里痞气,像是恶作剧后的熊孩子。
门被他关上,苏格又站了一会儿,突然跑向床的方向,一下钻进了被窝,恼得在被窝里滚了又滚,心道:那是孟斯年的妈妈啊!互相的第一印象,“惊悚”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!
孟夫人和魏澜姗坐在沙发上,前者面无表情,后者冷着脸忍怒。
魏澜姗精修的贴着闪钻的指甲死死地捏着身上的紧身裙,她记得那个女孩,昨天跟着孟斯年回家,被孟斯年警告不要招惹他的那个女孩,下楼时见到她在保安室,还觉得这小女孩太不知分寸。
可谁知,不过几个小时,她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孟斯年的卧室里,身上穿着孟斯年的衬衫,皱巴巴的……
捏着裙子的手指,开始泛白了。
孟斯年不是随便的人,在他成名之初,盛名之时,不知有多少女粉丝疯狂崇拜他、迷恋他,不是没有人在他的住宅小区蹲点、在公司楼下围追堵截的,但,从没有人能让他多看一眼。
“里面那个女孩怎么回事?”孟夫人问出了魏澜姗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题。
“朋友。”孟斯年没多做解释。
孟夫人顿了顿,犹豫地问:“成年了吗?”
屋里那个女孩,细胳膊细腿,清纯又秀美的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稚嫩,她不得不怀疑。
“虚一下都小二十了。”孟斯年似乎不想在魏澜姗面前谈论任何事,他看了看茶几上放的保温桶,又看了下挂钟,“谢谢妈送来的粥,不过我马上要去公司一趟,今天不能留您了,晚上我回大宅吃饭。”
孟夫人依旧一脸严肃,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冰冷地沉着:“我催你找女朋友催你结婚是想让你找个能照顾你的人,而不是让你找个闺女养。”
孟斯年笑了:“妈,您也没见得怎么照顾我爸呀,家里还不都是阿姨或者钟点工在打理。”
孟夫人眉头一皱,还要说什么,苏格突然披着毯子从房间冲出来,她倒是还记得礼貌,冲孟夫人鞠了一躬:“阿姨好。”说完,她猛地扯住孟斯年的袖子,“完了孟斯年,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九点有考试。”
现在已经八点半了,孟斯年不紧不慢地看了眼她光着的脚,随即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:“你把拖鞋穿上,到时候再吵肚子疼我可不管你。”
她立刻将脚丫塞进大她脚两圈的拖鞋中,可怜兮兮地仰着头问:“怎么办呀?缺考要重修的。”
“把衣服换上,我送你过去,不堵车的话来得及。”
“堵车呢?”
“重修。”说完,他笑了,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苏格瞪他一眼,伸手推了他一把,跑回房间。
随即,又传来她的声音:“孟斯年,上次你送去干洗的我的那套衣服呢?”
“在换衣间里,自己找。”说话间,孟斯年又将刚脱下来的大衣穿上,斯文俊秀,从进门开始就一句话没说的魏澜姗看得半晌没移开眼。
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,还是当年让人心动的模样,温雅的他经过几年岁月的沉淀更加内敛迷人,可偏偏,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,想过他会心存芥蒂,但没想到他会无情至此。
更没想到,他能对一个女孩,温柔至此。
孟夫人也觉得诧异,孟斯年近三十岁的人,有个女伴她不惊讶,只是反对他找个年龄这么小的,但显然她理解错了。她见两人相处,自然亲切,一举一动都是默契……在一起绝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她看了看一旁脸色发白的魏澜姗,拍了下魏澜姗的手,转头,问孟斯年:“没上心吧?”
孟斯年没回答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妈,你们交响乐团还缺不缺小提琴手?”
“我只是个名誉团长,你还真以为我管事啊?”
“帮我问下。”
“有人托你找工作?”
他看了看苏格离开的方向,只说:“水平绝对是演奏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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