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帝王娇(23)-《白月光替身想开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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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帝王娇(23)
积雪未融,午后天际放晴,郁棠身上裹着厚实的貂绒大氅,头上戴着卧兔儿,只留一张洁净素白的小脸在外面,即便包的严实,鼻尖还是冻的彤红,一双墨玉眼若坠入了星辰,她正看着撸起衣袖的高大男人,在做着雪人。
起初,郁棠本不愿意与赵澈胡闹。
他为了她废弃后宫,虽是囚禁了郁枫,但赦免了定北侯府数条性命,这些都遭到了朝臣的非议。
郁棠自问她不欠谁的,却是独独亏欠赵澈,而且似乎怎么都还不清了。
赵澈担心地面未干,会让她不小心脚滑,就让她站在回廊下看着。
男人高大如山,着一身玄色帝王常服,墨玉冠挽发,他本是天之骄子,郁棠看着他做这样的事,着实有些违和。
他做出了两个大的雪人,能模模糊糊看得出来,一个是男子,另一个是女子,之后又在旁边做出了五个小的。
郁棠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这家伙总吵着让自己给他生五个孩子。
赵澈办事动作极快,他转身大步走来时,步子亦是很快,就像是少年郎瞧见了心上人,恨不能健步如飞,立刻就奔到她身边。
“棠儿,你快看,朕把咱们一家都做出来了。”
他高挺的鼻梁冻得微红。
郁棠瞥见了他泛红的大掌,想给他捂捂,可是他却没有让郁棠碰到他冰冷的手,笑道:“朕无事,如何能冻坏了棠儿。”
他催动了内力,很快就让双手热了起来,这才捧住了郁棠的小脸,“现在热了吧。”
郁棠嗔了他一眼,以前怎的也没有想到赵澈会是这样“顽劣”的人,“……别闹了,皇上不用去处理公务了么?”
她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,眼下朝臣都将她视作蛊惑帝王的妲己转世了。
赵澈今日上过朝,天下之事,若要事事操心,那他岂不是没有安稳日子?
况且眼下在他看来,这天下有什么值得他付出光阴的?
只因生在帝王家,他也他的身不由已,他恨不能带着郁棠离开,周游天下,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。
日头渐渐西斜,傍晚开始上冻了,赵澈弯身将郁棠打横抱起,男人的双臂结实坚韧如烙铁,稳稳的抱着她入内,像抱着全天下。
他的热情总让郁棠招架不住,“臣妾自己能走的。”
赵澈不答话,将来他若不在了,还会有人像他一样对郁棠好么?
赵澈不是不舍这个世界,他不舍怀中人,还有他们差一点就能拥有的将来。
进了内殿,立侍伺候左右,赵澈和郁棠即便不干什么,时光也流逝极快。
郁棠很安静,随意描描画画也甚是舒心,赵澈坐在她身侧,手中捧着一本册子,实则那双幽若古潭的眸子一直盯着郁棠的面颊,怎么看怎么喜欢,他想看一辈子。
郁棠实在忍不住,她侧过头来,不明白赵澈为何这般粘人,“皇上……”
她有点欲哭无泪。
赵澈回过神,“嗯?
棠儿你说什么?”
郁棠,“……”
真想骂他是个呆子,可是她不敢。
……
晚膳之后,太医过来请脉,得知郁棠胎相甚稳,赵澈就开始暗暗搓搓的计划着什么。
郁棠大多数时候都是极为安静的,她不爱热闹,给她一本机关术的书册,她能看上一整晚,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喜好金银首饰、胭脂水粉。
她待在内殿时,墨发上毫无修饰,身上有淡淡的楚楚女儿香,最是教赵澈爱不释手的是她细腻如陶瓷的肌肤。
于赵澈而言,她太过甜美,怎么都吃不够。
太医才离开没一会,赵澈就一本正经的暗示郁棠,“棠儿,时辰不早了,咱们歇下吧。”
郁棠瞪了他一眼,男人的眼神和解衣袍的动作,已经暗示他的心思。
有些事她当真想不通,二人坐在一块泡脚时,郁棠就问他,“皇上,您之前的那些后妃……”到了现在,她当然是知道赵澈并没有当着她的面宠幸过那位美人。
她当初不懂情事,哪里会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种事,会是那般……“惊心动魄”。
郁棠羞于说出口,赵澈却很虔诚认真的答复,就好像他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,“棠儿,朕不是没有过念想,只是那个人不是你,朕也没有兴致。”
郁棠想不通,“可……臣妾与皇上当初并未相识。”
郁棠当司寝那会,便见过赵澈此前的所有后妃,每一位皆是出挑的美人,而赵澈他又……似乎异常热衷于风月,郁棠实在不太相信,正当血气方刚的年轻帝王真的会委屈了自己去做苦行僧。
面对郁棠的质疑,赵澈很冤。
他即便是天赋异禀,但又不是对每一个女子都有冲动。
是的,他和郁棠相识甚晚,更是从几个月前才看见她的真面目,可不知为何,赵澈从前就觉得,他这辈子冥冥之中在等着一个人。
他即便从未见过她,甚至从未听闻,可他隐约感觉到,他想要见的那个人一定就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。
终有一日,他等的那个人,会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他的视野,而那个时候,他定然一眼就能认出她……纵使他们从未相识。
赵澈无法解释他对郁棠的感情,他只知,那日山风呼啸,他第一眼看见那个红衣少女时,他沉寂数年的心扉从那一天开始跳动不息。
赵澈找不到答案,就对郁棠说,“棠儿,朕与你之间是天注定的缘分,上辈子你就是朕的。”
……
一场大雪之后,天际放晴,夜间月朗星稀,雪光和月光交缠,人间仿佛笼上一层薄薄的微光,显得不切真实。
赵澈悄然走出了寝殿,去见他的心腹。
男人眉宇之间的神色,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,深邃幽暗。
他焦虑无法入睡,万一他当真逃不过这一劫,棠儿他们孤儿寡母又该怎办?
他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,虽说他的身子骨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,可是赵澈心头隐隐不安,他的直觉一向很准,这一次他遇上事了。
心腹跪了一地,这些都是跟着赵澈出生入死之人,从十来岁就跟着赵澈,在朝中以及天下各处,皆有他们自己的探子和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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