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铜棺-《大秦镇玄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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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巷口的那棵千年老槐树很有灵气,孩童时常会跑到树下祈愿,偶尔也会灵验。
东巷口有条街市,不大,但很热闹,连接各条小巷胡同。
陈宁两人穿过陈家巷子,走过街市,再穿过对街的后巷,就来到了镇玄司所在街道。
其实,这已经是穿越了这小县城的大半路程,从西门位置来到东门附近了。
街道中央的位置,有一座高大官邸,看起来倒是恢宏气派,只是年久失修,有些破旧,灰蒙蒙的砖瓦沿角里还能看到蛛丝。
官邸挂着金漆门匾,虽经常年历风霜雪雨,却一尘不染,如同有人每日擦洗般干净明亮,有种明镜高悬之感。
其上书有“镇玄司”三个大字,字迹凌厉,如利剑倒悬,让人望而生畏。
“可算到了。”
马长思拉扯着猫阿四,擦擦额头上的汗珠,站在镇玄司门口往院中观瞧。
镇玄司大门敞开,空旷的大院里秋风卷落叶,人影都看不到,显得格外冷清。
“宁哥,咱进去吗?”
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马长思,此时却有些拘谨,转头询问陈宁。
“进去。”
陈宁点头,扶着刀柄往府门中走,沉声喊道:“陈家巷捕头陈宁,有公事求见项大人。”
院中依旧冷冷清清,没有人回话。
陈宁二人只好站在院中,静静等待。
“谁啊?”
好半晌,侧院门口才一瘸一拐,走出来个身着麻衣,须发花白的小老头。
他手中提着柄扫帚,身带热气,额头有细密汗珠,方才应该是在打扫庭院。
“原来是小宁来了!”
老者看到陈宁,立刻露出笑容,“是来找项大人练武的?”
“刘伯。”
陈宁眼神柔和几分,也露出笑颜,“我这次不是来找项大人闲谈练武,而是有公事在身。”
“公事?”
刘伯似枯木般的老脸垮了下来,褶子皱到一起,“又是那血案的事情?这两日,项大人因为这事儿都忙得都看不见人!这不,清晨出去的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
他抱怨片刻,才招呼陈宁,“小宁,你先进屋等,刘伯给你沏壶好茶。那茶叶可是前两天王捕头送项大人的,大人喝过后一直说好,念叨好几天要给你尝尝了。”
陈宁讪笑,“刘伯,我这次是公事,还是……”
刘伯扯着他的衣袖,就继续往屋中走,“什么公事私事的,项大人是你义父,你从小在镇玄司长大,来这不跟回家一样?怎么还客气上了?”
陈宁实在抵不过老人家的热情,还是被拉进了屋,沏上了王捕头送的上好毛尖。
“天色也不早了,小宁你先在这里等着,俺去给你们弄点好吃的。”
刘伯笑眯眯说完,提着扫帚走了出去。
“宁哥,您不愧是项大人的义子,来镇玄司跟别人就是不一样,座上宾,豪横得很!我都能跟着沾光!”
马长思胸脯高挺,大摇大摆在堂内走,跟方才在门口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陈宁淡淡道:“少说,多看,多做。”
“宁哥教训的是。”
马长思嘿嘿笑着应付,把猫阿四拷在椅子上,呵斥道:“听到没,以后少说屁话,多看学习,多做好事。”
“马大人教训的是。”
猫阿四赔笑,乖乖让他拷好。
“嗯,态度不错,等会儿见到项大人,让宁哥给他老人家求求情,兴许还能给你减点刑!”
马长思十分满意,不再折腾猫阿四,捧起那杯茶,囫囵喝下去。
他眯着眼睛,摇头晃脑品味片刻,才哈了一声,“好茶!确实是好茶!不愧是王捕头送的!咱也没想到,有一天还能喝上总捕头送的茶叶。”
陈宁淡淡道:“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?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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